柱子叔:程雅啊,叔叔婶叔都是看着你长大的。没有咱们村的人,你和你妹妹能不能活下来,那都另说了。
菜花婶:小雅,不为了咱们村考虑,你也得为你妹妹考虑,你不会想让你妹妹看见你现在的样子吧
我从假山后面探出头,姐姐被随行来的几个乡亲包围,她手里提着一个溲水桶,满身脏污。
无论怎么看,都不像她说的那样,她是掌门的亲传弟子。
原来一切都是她骗我,其实她在莲华派过得并不好,只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。
村里的乡亲们都知道,选择对我隐瞒,并以此要挟我的姐姐,让她为他们办事。
拿兰花婶来说,她的儿子是国医馆的医师,一场小小的疫疾他能没有办法。
姐姐啊,你就是太好面子,活要面子死受罪。
但这何尝不是姐姐为我的真心付出,我不能怪罪她。
我的心里反复再反复,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样五味杂陈。
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:程雅,今天的茅房刷了没有怎么还杵在这里跟闲杂人聊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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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做了决定:好,我帮你们。但我的事情,你们不能告诉我妹妹。
我背靠着假山,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出去。
再探出头来时,姐姐走到一个胸口绣有三朵莲花的年轻男子身边,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我离得远,没有听清。
那男子嘴角扬起一抹戏谑残忍的笑容,带着姐姐走进不远处一个房间里。
姐姐再次出来时,面色惨白,右臂被血染红。
年轻男子在身后骂道:废物,我一剑就将你伤成那样!
姐姐倒抽凉气:黄师兄,答应我的清瘟丹。。。。。。
年轻男子抛下一瓶丹药,扬长而去。
兰花婶上前伸出手:小雅,快把清瘟丹给我!
姐姐缩回手:兰花婶,丹药可以给你,回村该怎么说,你心里有数吧
兰花婶:我知道,我知道。
姐姐一转头,就看到我站在不远处。
我跑过去,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清瘟丹:走,你们都给我走,我不想再见到你们!
清瘟丹是姐姐用命换来的,我不会给你们!
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。
姐姐极力忍受着痛苦,抓着我肩膀的手青筯分明。
我颤抖地将怀里的布包展开,抖落一层又一层的布,拿出里面化得不成方形的糖,塞进她的嘴里:姐,吃糖,吃了糖就不疼了。